Levi

双道双璧双杰可逆不可拆

圈地自萌 ky别来找不痛快

【羡澄】狗年大吉

这梗如此新奇啊

桥豆麻袋:


*我知道我是个起名废啦,这个题目跟文章只有四分之一的关系,不过我祝大家狗年大吉的心是真诚的!


*各种老梗的集合,原梗我会放在文后


*全文7000+字



每逢傍晚时分,江家别院的后门就会有大大小小一群流浪狗到访,住在里面的人便会开门给它们投食。



这日江澄像往常一样去喂狗,发现只稀稀拉拉来了几只。等它们吃完,盘中狗食还剩下大半,食量大的那几条狗全都没有来。自从江澄搬来这个别院后,这些流浪狗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来这里觅食,几个月来都是如此,从没有出现这样一大半狗都不见了的情况。



江澄捧着狗食往后巷方向寻去,不出百步,便看见往日熟悉的几只大狗在围着什么东西,一个个气势汹汹、毛发竖起、尾巴还翘得老高。一只小黑狗被围在其中,可怜巴巴的耸拉着脑袋,正扒在地上颤颤发抖。



江澄敲了手中盘子几下,发出“咣咣”几声,那些狗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过来了。原本朝天翘着的尾巴开始左右摇摆,吐着舌头发出呜呜声。他将狗食放在离那小黑狗稍远的地方,那盘子刚刚放稳,几只身影便窜了过去把那狗食围住。还有那么一两只,望了望那盘食物,又望了望那小黑狗,踌躇了几步又不肯离开。



江澄不得已只能上前把那小狗抱在怀中,对那两只大狗威胁道:“今天不吃,以后都没有了。”两条大狗颇通人性,汪的一声,便不再理小黑狗,上前抢食去了。



怀中小狗不停地在他胸前拱来拱去,完全没有了刚刚那副“丧家之犬”的姿态。江澄拧着他两条前臂,细细为它检查了一边,发现并无受伤的痕迹,便将他放下去。然四足刚刚着地,正在吃东西的狗就回身吠了两声,吓得这个小东西马上又窜回他怀中。



真是个胆小鬼。



江澄小时候有一位算命先生给他算过命,说他平生顺遂,不过却跟狗犯冲,若不避讳,说不定会栽在狗身上。因为这一句批命,他便不被允许再养狗。原本养的三条小狗,也都全部送人了。越是禁止的便越想去打破,他对狗的喜欢越演越烈,发展到在大街上看到狗也要蹲下来摸两下的地步。



小黑狗知道他怀里是一片安全的地方,又开始不安分的扭动起来。江澄架着小狗的两条前臂将他举高了一点,这狗浑身黑不溜秋,一双眼睛倒是很亮,圆溜溜的,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。



救了这条狗,积了这点福,算得上是福祸相抵了吧。



“你就叫葡萄,记住了么?”




葡萄活泼又聪明,他知道江澄喜欢它,撒起泼来肆无忌惮,整个屋子都有他的痕迹。



不过这条作天作地的狗却是个见狗怂,每逢江澄去后门喂狗,它都躲得远远的。几次江澄想将它跟那些流浪狗一并喂了它都不依,江澄无可奈可只能给他开小灶。当江澄喂完流浪狗回来,它就会使劲儿地撒娇,摆出一副不允许江澄在外面沾花惹狗的霸道姿态。



任他再淘气,江澄嘴上嫌弃,心里面还是欢喜的。一人一狗相处得甚是融洽。



这夜,江澄与平日一样将葡萄放在他床榻边上用被子搭起的小窝,为它盖上了小被子。忽而间,那小被子透出一道白光,那光像有形一般将被子顶起。光芒愈盛,江澄被刺得睁不开眼,他下意识伸手想扯葡萄出来,却摸到一片光滑皮肤。



等到白光暗去,江澄床榻上一条狗毛都不剩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双多情似水桃花眼的俊秀青年。那人浑身赤裸,不着片缕,只有那张小被子堪堪搭在他胯间。那人笑着欣赏了一会儿江澄一脸惊讶的模样。等看够了,便凑过来道了一声:“恩公......”



江澄读过几本志怪小说,书生与女妖的风月故事他多少也是知道点的。只是......好吧,他早就知道葡萄是一条小公狗,不过以身相报这种事竟然不是女妖限定的吗?



那青年越凑越近,眼看着那双葡萄似的湿漉漉、黑溜溜的眼睛变成一双多情的桃花眼,江澄心中涌起几番情绪,抬手将人挌开,一开口竟然是:“变回去!”



那人呆了一下,他知道江澄喜欢狗,却万万没料到江澄只喜欢他是条狗的模样。他可从来没在江澄手里受过这种委屈,平时也在江澄跟前肆无忌惮惯了,当下便回嘴道,“我偏不!



一只小奶狗在江澄面前发横耍脾气,江澄会觉得它可爱。但一个身量跟他差不多的人型生物就不一样了!



江澄好歹也是做过他一段时间的主人,威严犹在,一时竟然忘了眼前是只妖物,只把他当做寻常人类看待,呵斥道:“那你就给我滚出去!”



那青年手脚并用爬过来缠上他,“你是不是在外头有别的狗了?”



江澄冷笑一声:“我原本也是有狗的人,现在没有了!”



那人嘟嘟囔囔说了句“人不如狗”之类的话,又道:“你不想见到我也没关系,我只有百年修为,化作人形也就一个时辰左右,时间过了便维持不住,你就是想看都看不到了。到时候你又是有狗的人啦!”



那人语调轻快,江澄却听出一点委屈味道来,然他的心还没有软下三分,那人又说:“所以,恩公,春宵苦短啊。”



江澄一脚将他踹下床榻,“变回去!”





葡萄,不是,人家本名叫魏婴。



自从魏婴在江澄面前现了人形之后,待遇一落千丈。一起洗澡是不可能的了,再到处撒泼会被罚了。江澄怀里原本是他的专属位置,现在也得等江澄心情好的时候,他变回葡萄的样子才能坐上一坐。



魏婴身为一只怕狗的狗妖,怂起来连自己的原型都害怕,一向是能变人就变人。不过这个模样是不能上江澄的床的,几乎每天晚上江澄床铺上都会有一场小争执。



魏婴:不行,我害怕,变成那个样子我会睡不着的。




江澄:呵呵,你入睡的速度让我感觉自己养的不是狗,是猪!



在第无数次被要求变回去之后,魏婴算了看清楚了,“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个人,只是喜欢我这条狗!捡我回来也是为了撸我的毛而已!等我的毛被你撸秃之后你就会把我赶出去了!”



这副样子倒让江澄想起他刚刚捡起他的时候,也是这么可怜巴巴的。



他忍不住伸手轻拽他头发一下,还在他发顶上摸了摸,“你发根还挺强韧的,不会那么容易被撸秃毛。”



魏婴任由江澄往他头上撸了几把,他看出江澄心情不错,试探道:“其实,我身上还有一处地方也是有毛的,你要不要也撸撸看?”



当晚,魏婴终于将自己看过的风月话本亲自演了一遍。





魏婴上了本垒之后,江澄终于放下了对他原型的执念。他本就怕狗,得了江澄默许,便不再以原型出现。说也奇怪,他只是一只修行百年的小妖,一时化形还是因为他天资卓绝,但现在天天维持着人形却毫不费力。



如此快活日子过了几个月,便到了镇上一年一度的庙会,那是一年里最热闹的日子。寺庙里面无论是祈福还是求签都非常灵验,全年香火不断,这天更是人头汹涌。



二人逛了庙会,正要走到寺庙前,魏婴突然停下脚步,“我过不去了。”



江澄已经走出两步开外,回身问道,“怎么了?”



魏婴道:“那庙里供奉的神灵香火太盛,我再往前就会被神力所伤。”



江澄今年便要考科举,原本是想去庙里祈个福的,听到魏婴这样说,便消了这个念头。



魏婴见江澄要走,连忙将他叫住,“你去上柱香,或者求个签吧。”他手指在空中点了点,像被刺到一样猛地收了手,他将那只手藏在身后,对江澄笑了一下,“这里看起来很灵验,我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


庙会期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江澄进了寺庙许久不见出来。魏婴蹲在路边,百无聊赖地猜测江澄到底求了什么签。



“求前程吧,他今年就要科举了。”魏婴拿着石子在地上划了一道,“那肯定是上上签,他说不定是个状元......”



“不,不对,”他又动手将地上的字样抹去,“还是探花比较适合他。”



“姻缘......”魏婴一下子高兴起来,“哈哈,姻缘还用求吗?”



他一个人手舞足蹈正脑补得真高兴,耳边便有人叫住他,正是江澄向他走来,“魏婴,回家了。”



“啊?”魏婴愣了一下,明明还有几处地方还没逛。



江澄沉着一张脸,瞟了一眼魏婴在地上画的东西,不置一词。



魏婴心道,不会是求了个下下签吧。他面不改色,轻易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结论,“其实我觉得这里也不是很准的。”



江澄白他一眼,“神也是你,鬼也是你。”



魏婴笑了一声,“你到底求了个什么签?到底能不能高中?”



江澄楞了一下,“我没有求签......”对上魏婴探究的目光,他解释道,“庙里人太多了......”



魏婴当下就觉得有什么不妥,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乖乖地跟江澄回了别院。






庙会之后不久,江澄便病倒了。病来如山倒,江澄这病来得凶猛,反反复复的不见好。而且大夫也诊不出什么,来来去去还是那套身虚体弱的说辞,更奇怪的是,江澄对着含糊其辞的说法没什么意见,竟然轻易接受了。



病得奇怪,江澄的态度更加奇怪。也许是妖族与生俱来的触觉,魏婴隐隐约约这跟那天庙会那天有关。



他寻了一天,瞒下了江澄,只身一人来到那寺庙前,顾不上什么冲撞神灵了,硬是以一妖之身闯了进去。



魏婴从没来过寺庙,此时置身其中,神力感知到他,如有外敌入侵一样,将神威神压调度到最高,不停地冲击他的灵台,简直让他透不过气来。


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,“小年轻,我给你算个命吧,免费的。”


魏婴回身看到一个人,他灰布长衫,白面长须,一身道士打扮,想来是驻在寺庙的算命先生。这副面容,叫魏婴一句小年轻也没错。不过魏婴一时玩心大起,想着到底谁是小年轻啊?他有心捉弄一下这个人,便应道:“免费的?好啊。”



算命先生邀他来到摊子前,“测字,摸骨,八字,六爻,我都有所涉猎,你要怎样算?”



魏婴还记着他那句小年轻呢,便想吓他一吓,“那就八字吧。”




他提笔将自己生辰八字写在纸上,对算命先生比了一个请的动作,看起来风度翩翩,彬彬有礼,但心里其实想的却是:吓不死你!



那先生拿起字条一看,“啊”了一声。魏婴对这反应尚算满意,岂料那人却道:“竟然那么年轻。”




魏婴:啥?



那算命的捋了一把胡子,认真地对他说:“你这小妖不过百年修为就敢来这里,不怕死吗?”



魏婴:大师!




魏婴将江澄生病的事说了一次,那算命先生听了,感叹道:“久病不愈就跑来求神拜佛,人是这样也就算了,现在连妖都沦落到这个地步。你这样对神明,对大夫,都是一种侮辱,知道吗?”



魏婴心道,也不知道看过多少个大夫了,一个有用的都没。他提笔将江澄的姓名八字写下了下来:“其实我就是来算命的!你帮我算算这个。”



算命先生一看,“这个我还有印象,庙会那天我算过了,也给你一并免单了吧。”他清了两口嗓子,背诵起当然说过的话,“运道不错,就是活不过这个月。”



魏婴喝道:“放屁!”他平日都是笑意盈盈,但生起气来却甚为骇人,“我说他怎么一回去就病了,原来是听了你这江湖骗子胡扯。”



那算命先生自辩道:我可不是骗子。



魏婴冷笑一声,一掌拍在摊位的桌子上,“胡说八道,你看我不拆了你的摊!”他一运行妖力,反倒被神压压制得更加厉害!桌子只是轻微颤了颤,倒是他,简直快要直不起腰来!在庙里处处受制,更让他怒了几分,“不仅要拆了你的摊,还要拆了这座庙!”



那算命的大笑一声,仿佛遇见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,“你的人快病死了,就跑来撒气在神灵身上?我这里可是正经的寺庙,倒是你,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只妖?还有没有身为一只妖的觉悟了?”



魏婴闻言一征:“你的意思是......是我?”



算命先生道:“要不你以为一只修为只有百年的小妖怎么能在这里呆那么久?还敢在神庙里面拍桌子?还不是有人用精气供着养着?”



此时魏婴再也受不住这神压了,身体蜷缩下去,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。


那算命的继续道:“你再不走就要被着神压碾碎啦。”他瞟了一眼魏婴的八字,“还是见识太少,你还有两千年可活,什么江蓝江靛江紫不能遇到,何必拘于一个江澄?”



魏婴摇摇头:“我不要见识其他人,我见过他就够了。”




当天晚上,魏婴一改以前在床榻上妖艳贱货的风格,含羞带涩如初嫁新妇,最后只是牵着江澄的手睡下。等到江澄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,他又伸手过来将他揽入怀中。



江澄一向浅眠,在他一番动作之下又清醒了一点,便在魏婴怀中蠕动了几下。



魏婴本以为他睡着了,才敢放胆抱一抱他。现在见吵他醒了,张嘴就是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


江澄睡得迷糊,语气软绵绵的,还带着三分黏腻:“我被你弄醒得还少么。你怎么了?这么扭捏我好不习惯。”



魏婴哄道:“你继续睡吧,我就是想抱抱你。”



江澄稍微挣了一下,挣脱了魏婴的怀抱,腾出双手捧住他的脸,往他脸上亲了一下。也许是屋内没有点灯,也许是江澄睡迷糊了,他找得不是很准,亲了好几下才找到魏婴的唇,贴上去细细吮吻。



待二人分开,周遭的气息已变得温热。魏婴舔了舔唇:“你这么奔放我也好不习惯。”



江澄轻笑一声,一双手不安分地去解他的衣衫。魏婴只穿了薄薄一件中衣,指骨分明的手就抵在他胸前,透过那层布料,他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。



他将他的手攥在手中,“别闹,你病还没好呢。”



江澄又凑上去吻他,用一种在床榻之上独有的,只有他才能知道的语调说道:“你还记得你化形第一天说过什么吗?”



是春宵苦短





那场情事两个人都带了过多的情绪。



江澄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。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,但魏婴却不在边上。通常情事过后的第二天,魏婴都会比他早起来一点儿。江澄强忍着浑身酸痛,叫唤了魏婴几声,一张嘴,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的声音,但是并没有人应他,江澄心里暗骂几句,强打起精神在别院了寻了一遍,依然不见魏婴的踪影。



江澄只当他跟往常一样,不知道去哪儿玩去了,并不太过在意。好几天过去,魏婴始终不见回家,江澄不得不承认,他已经走了。



魏婴走了以后,江澄他吃得很好,睡得很熟,腰不痛了,病也好了。



日子就像是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过下去。



只是有一日的旁晚,江澄喂狗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几条大狗下救过一只小黑狗。



那几条大狗在自己跟前一向乖巧听话,他也想象不到它们在外面的恶劣模样,好奇问道:“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?要这样欺负他。”



那几条大狗呜咽几声,冲着他不住地摇尾巴,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。江澄看得好笑,随口哄道:“好啦,下次我不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就是。”



又有一日,江澄想起庙会那天还有几处地方没逛,便出门散心,路过寺庙,记得自己还没有为自己的科举求一道福,便往庙里走去。



还没有踏进那扇门,腹部便传来一阵钝痛。那痛感像电流一般传往四肢百骸,让他差点站不住,一时血气翻涌,竟在口中尝到了一点血腥。



恍惚间有个人在问他,语带惊讶:“你怎么没有死?”



江澄抬眼一看,正是庙会那天咒他要死的江湖骗子!江澄呸了一声,还没来的及说话,那骗子低声将自己的八字念了一遍,一脸不可置信,“不可能,我算的清清楚楚,你应该死了的啊。”



江澄本就看这个算命的不顺眼,如今大病初愈又被他赶着来咒自己要死,一时怒不可遏:“你这骗子,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砸了你的摊子?”



算命先生道: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!我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差错的。这样吧,我给你再算一遍,五折!”




他不提还好,一提江澄就想起来了,“上次怎么说的?云梦半日仙,不准不要钱是吧?还钱!”



这跟砸摊子也差不多了,反正这话一出口,几个准备过来光顾的人统统调转了方向。当然也有人凑过来......估计是想看热闹的。



那算命的见状,一把拉住江澄,作了噤声的手势,“你小声一点。”



一时气愤,难免激动,冷静下来,江澄才觉得当众闹起来的确有辱斯文。他不想与这个算命的再多作纠缠,想着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算了,但竟被那人拽住了衣袖。



那只原本抓着他小臂的手反包住他的手掌,摸了两把,继而就要往自己袖子里面伸去!



竟然有人猖狂如此!真是世风日下!



江澄腹痛难忍,身上没多大力气,挣了两下没挣脱,便嘴上威胁道:“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?”



那算命先生收回了手,拢了拢袖子,在里面掏出一个东西抛向江澄。



他下意识接住一看,是一小块银子。



江澄:???



江澄怒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


那算命先生不情不愿的说:“还你钱啊!”



他看到江澄一脸防备,皱眉道: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我就是给你摸个骨!”他似乎心有不甘,“其实也不是我算错,这人有人的算法,妖有妖的算法。人妖嘛......对我来说超纲了。”



江澄觉得这个人简直神了,就算是魏婴,也没有这种每句话都刺他一下的技能!



江澄:“你找死!”



算命的退了两步,退至庙内,“你别过来,过来就会死了,我这次说真的。”



江澄冷笑一声,扬了一下手中银子:“你这江湖骗子,上次也说我会死,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?”



算命的摇摇头:“这个可不用算,你那颗小妖丹可禁不住这神压。”



江澄一时愣住,那算命先生见状随即躲进庙里。不过江澄也没愣多久,反应过来就冲进庙内将那人揪住。



如此不要命的主,真的惹不起。



那算命的真的怕了,就怕江澄暴毙在他跟前,乖乖的跟他出了庙。口中还不停说着:“凶!妖都没有你这么凶。”



在江澄威逼利诱之下,他一五一十地将魏婴那天来寺庙遇到他的事情说了一遍。末了他说:“如今那小妖的妖丹在你身上,你跟他都不能用传统的人,或者妖来定义了。人妖,我算不出来。”



江澄问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他没了妖丹会怎样?”



算命先生道:“估计已经凉了吧。”眼见江澄又要发怒,他连忙道:“你看你的死期到现在都多少天了?移丹肯定是在你死期前,那么久了剩余的妖气早就耗完啦。你也就......节哀吧。”






江澄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别院。他本觉得魏婴走便走了,去者不留......反正也没有留的机会。从此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,大家都也算体面。却没想到他是用了他的命来换自己的命。



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,伴随着一阵狗吠,有人窜进他的屋子,那人连滚带爬,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,“江澄!救命!!!”



江澄以为自己看错了,反手将他搂住,怀中的温度让他如坠梦里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......魏婴?”



狗在乱吠,魏婴也在乱喊,江澄的心也乱了,一时间不知作出何种反应。魏婴越抱越紧,勒得他快透不过气来,“闭嘴!够了!放开!我说过不插手的......”




魏婴:什么???



一个多月不见,待遇连狗都不如了,魏婴愤愤不平:“我才走了几天,你就有新欢了?”



江澄道:“谁是新欢你自己心里没数?我认识它们比你久!”



那几只狗倒是心里有数得很,知道自己是不能进江澄的屋子的,吠了半天见没有人出来,就散去了。



魏婴松了一口气,在江澄旁坐了下来,正想跟他说说话,发现江澄正盯着他看。


江澄突然开口:“你到底是人还是鬼?”



“你怕不是病傻了,我是妖啊。”他伸手探了一下江澄前额,“病应该好了的啊......”



江澄继续问道:“是好了......我的病为什么会好?”



魏婴笑了:“是病就有会好的的一天啊。”



“不是因为你那颗妖丹?”



魏婴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,“你怎么知道......”



江澄再见到魏婴,心里面还抱着三分那算命先生又诳他一次的侥幸,如今魏婴的反应倒是帮他证实了。



“你管怎么我知道,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,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?”



“我没有......”



“对!你没有!横竖也是要离开,瞒不瞒我、我知不知道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?反正你的妖丹已经给了出去,谁也不能再苛求你什么。是不是?”



“你说话别那么难听,我从未这样想过,况且本来就是我吸食了你的精气......”




“那又怎样?”



“......”



“人妖殊途这四个字我还是知道怎么写的。”江澄道:“魏婴,你并不欠我什么。这颗妖丹你拿回去吧。”



本来魏婴一脸颓然,听江澄有此言一出,反倒大笑一声:“你当它是什么东西,想掏出来就掏出来,想塞回去就塞回去?我告诉你,那东西你还不回来了,就这样受着吧!



“你就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……”江澄突然反应过来,“你怎么还没死?”



魏婴:......



魏婴:打断你真情实感的伤心真是很不好意思,不过我觉得我可能不用死了。



“我本也以为我要死了,走了之后便寻了个山头等死。没想到找的地方风水太好了,竟来了个千年老妖,也不讲究个先来后到的,非在要那里做个妖巢。我想着反正到时我死都死了,就不计较了吧。可他竟嫌我的坟头晦气!我还没说他在我坟头起巢扰我清静呢!”



江澄:……我也嫌你晦气,你能不能别提你坟头的事了?



“......好吧,反正我俩就争起了地盘,你想,千年老妖啊,一下子就把我给打飞了。飞了不知道几个山头,肋骨都断了几条。原本我估摸着也是那两天要死的,断不断也无所谓了,也没去管它,没想到却没死成。”



“那妖物打我时根本不用动手,光用妖气就把我震飞了。我体内没有妖丹,对其他妖气倒也没怎么排斥。我琢磨着,是不是用来打我的那点妖气反而给我续了一口气。”



“我就剩一口妖气在,也不敢用它来疗伤。等慢慢能动了,便回来找你......”



魏婴不再出声,江澄睨他一眼,冷笑道:“我来替你讲吧,既然用别人的妖气可以续命,那用你自己的也可以。吸妖气跟吸精气的方法估计也差不了多少,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肚子里面有颗妖丹,你大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。是不是?”



“那样又有什么不好?你不会有事,我也不会死。我要怎样告诉你?你以为把妖丹掏出来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经历吗?要不要请个戏台班子搭棚唱一次啊?”



“这次你还死不了,万一你死了呢?魏婴,你将妖丹掏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?”



“彼此彼此,你明知道我在吸食你的精气也要跟我上床,你在想什么?反正都要死了就自己物尽其用吗?你当时是不是也觉得你自己很伟大?”



当时所为,皆是情之所至,却没想过会被魏婴如此解读。



江澄气极,搡了魏婴一把,“你给我滚出去,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。”



然而魏婴一推就倒,竟爬不起来了。



江澄还有一口气堵在心头,“魏婴,你不要给我装孙子!”



魏婴是还没有动静,江澄想起此时他只有一口妖气吊着,赶忙俯身察看。倒是还没有昏过去,一双眼睛还是睁着的,但身体是僵硬的,脸上还维持着刚刚的一副愤然表情。江澄捧着他的脸搓了几下,依然什么反应也没有。



渡妖气是怎么个操作江澄具体也不清楚,只能按照字面意思捏住他的鼻子,嘴对着嘴,唇贴着唇给他吹了一口气。他整个人都在抖,满脑子都是魏婴将那句“我觉得我可能不用死了”说出口的得意表情。



幸而怀中的躯体软和了下来,紧贴着的胸膛也有了起伏。一只手攀上他的腰,另一只手扣紧他后脑勺,渡妖气渐渐也带了点别的味道。



所有的情绪依然于口中吐出,不过不再是恶言,统统化作亲吻与啃咬往对方身上招呼。



待四唇分开,已经在屋子里滚了几个来回。



魏婴舔舔唇,上面还有江澄咬出的血腥,“我们不吵架了?”



江澄没好气道:“把你骂死了再亲活过来继续骂吗?”



魏婴闻言嘻嘻一笑,没有道破江澄将这场吵架美化成对自己单方面的辱骂了,凑过去又要吻他,却被江澄推了一把,“没死成就起开!”



他将江澄圈在怀中,煞有其事道:“你是不是把渡妖气想得太过简单啦?我虽没死成,也算得上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吧,必须大补。”



江澄压根儿就不信他,“我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,过来人告诉你,刚好起来就不要大补了,清淡点好得快,三个月不吃肉就差不多了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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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梗来自网易云音乐的热评:


他随着村里郎中学医,12岁时上山采药救了一只受伤的白狐。 4年后,郎中去世,白狐成精前来报恩。 看着毛绒绒的小狐狸,他简直毫无抵抗力。抱着蹭了又蹭,十方欢喜。 是夜,白狐幻化作一天资美人:恩公,奴家... 他一脸冷漠:变回去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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