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vi

双道双璧双杰可逆不可拆

圈地自萌 ky别来找不痛快

狐祸

白及:

狐祸(中)


折颜/白真


男人唤他真真,他觉得男人认错了人。


他记不清这是醒来第几日,毕竟能有清晰的时间概念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奢侈。


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,却被迫承受那等侮辱性的暴行,浑浑噩噩了好几日,他才终于从这不小的打击中稍稍缓过神来。待精神稍霁便绞尽脑汁地与那男人周旋,连时间都顾不上算。


初起他是被硬生生疼醒的,全身骨头散了架,被打断似的,零零碎碎的骨头碴子扎进肉里般痛极。


费力动动手脚却被很快制住,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笑眯眯的俊美男人,衬得清冷的晨光都显得格外温柔。


那男人见他看自己愣住,脸上的笑意瞬时没了,担忧且焦急地凑近他端详,温热的气息扑落在脸上:“真真,你可还好?”


明明是那男人说的话,声音却又像是从他心底深处破笼而出似的,扰得他脑袋混沌无比。


好不容易把各种奇奇怪怪的感受压下去,那男人又得寸进尺地拿手抚上他的脸,一副轻薄姿态。


他不胜其扰地抬眸瞪向对方,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半抱在男人怀里,甚是亲昵。


接下来的景象更让他彻底清醒,他全身尚瘫软着,自胸腹下便是一番不堪入目的景象,好几处都破了皮,丝丝地浸着血,只小腿上挂着缕撕破的透绿纱衣,上面染着几块红白事物。


还有满屋的桃花香都掩不住的腥膻。


他太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。


那男人看着发抖的他皱皱眉头,于是他很快陷入香甜的梦境里。


再次醒来已暮色四合,那男人把他收拾得很是干净整洁,又给他盖着一床簇新的软被,散着淡淡的药膏味道,屋子里点了几方红蜡,偷偷流着红烛泪。


他只直直地盯着上方垂下来的柳帐,勾着淡金边,描了浅浅的红色做配,煞是喜庆,本是他要与妻子结发时的陪衬。


“真真,你所娶并非良人,”那男人哀怨地坐在床头,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:“大婚的日子已过,莫要再想了,徒增烦恼。”


男人紧接着清清喉咙,声音却低下来,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:“真真,前夜你醉得厉害,我才带你回来......我并非......并非......并非有意与你......”


折颜本想说都怪你勾引我,莫不是你们狐族的迷魂术都是跟着魂魄走的,但人性尚存,看看他铁青的脸色也就作罢。


他想跳下床去打那男人一通,但全身上下似的灌了铁水僵硬无力,动弹不得。


斜了那男人一眼,他开口制止对方,一向清亮的嗓音嘶哑万分:“我不是你的什么真真。”


那男人怔了一怔,眼中的小火花闪闪灭灭,又对他笑笑:“你看我,又忘了。”


“你不遵守约定私自跑来渡劫也就罢了,现在又拿这种话气我。”


“你就算想不起来也不应该随便找个女子成婚,更过分的是我全都不知。”


“你前几世应该也约莫如此。”


“要是我再不出关,怕是你已经与那小姐同床共枕了。”


那男人越说越气,颠倒黑白,全然从施暴者变成了受害者,他只觉得厌恶可笑,心中又无缘故地觉着委屈难受,便闭上眼睛,不再与对方搭话。


男人渐渐安静,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讨厌,可怜兮兮地喊了声真真,也不再聒噪,一时间屋内竟生出一丝熟悉舒适的安谧来。


过了几日,那个自称神仙的男人看他能下地走动,生怕他脚底抹油,便直接下了个障子,想彻底断了他逃回家成婚的念想。


他绝食相逼,那男人倒也不担心,只随意递给他张铜镜,显出新婚却丢了丈夫的彷徨无助以泪洗面的妻子来。


食不知味,他很快瘦削下去。


男人比他还要急上许多,也不再整日逼他与自己说话,吃的东西更是餐餐不同,天上地下的山珍海味,想来比那皇宫里人上人们的吃食也不逊色。


其实男人把他掳来至此,除开最初的那夜和铜镜一事,其他时间都是以礼相待,颇为君子的。


当然折颜本也不想做什么君子,万万年头一次刚开了荤,食髓知味,虽想着以后真真过了这劫肯定是要找自己讨个说法,但现在美人在怀,他也顾不得许多,镇日里心猿意马,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。


但是现在白真忆他不起,又厌恶自己囚了他,每天想尽办法折腾自己,愁得他凤凰毛都掉了好几根,也不再心心念念地惦记努力吃肉喂饱自己。


折颜又实在无法宽心地放他回去与那女子成婚,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,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白真过完这几十年也无妨,大不了以后讨回来。可来之前那司命星君说过,这女子是钟壶山的女神秦姬所化,特意来白真身上讨个情债的。


白真本就是渡劫,与其他神仙牵扯终归不好,因果循环,天理昭彰,最坏的可能就是一段孽缘,情劫不渡,双双入魔。


但是折颜最怕的偏偏是好的那个可能,万一两人金风玉露了,那自家养大的小狐狸可就跟着别人跑了,他后山的两亩地找谁翻去?他一只孤家寡凤上哪儿说理去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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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粉点梗,姑娘们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吧~
我有时间就努力一下😜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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